第(2/3)页 当赵割回到第三楼时, 血雨楼的杀手已经开始向他汇报。 “一百九十六个甲级杀手,死了一百四十六人。三百五十二个乙级杀手,死了两百九十一人。” 杀手汇报这个数据的时候,他自己都有点懵。 赵割神色冰冷问:“还有吗?” 杀手想了想道:“这几天...那些名门正派里的小门派也开始去寻他们麻烦,但都被杀了。 另外,还有不少同样的人在其他城市冒了出来。” 赵割扶了扶额,他皱眉,眼珠子转个不停。 但却没说啥,“你下去吧,今后楼中若是再接针对他们的任务,一定要先和我说。” 杀手道:“各楼合计接下七十二宗同样的任务,只完成了二十七例,其他的都失败了。按照惯例,剩下的便是请传奇杀手去解决了,否则对我们血雨楼的名声影响极大。” 赵割道:“先暂停。” 杀手愕然了下:“楼主,暂停?” 赵割再强调了一遍:“暂停。” “可是,这么一来,我们血雨楼的名声?” 赵割冷冷道:“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吗?” 杀手心底一寒,急忙低头道:“是...” 赵割看向远处,他必须和血雨楼的众人来一场集会,好好讨论一下这件事,这显然不是小事。 ... ... 秋寒到末。 近冬了。 一个裹着白鹤大氅的男子正走在这样的更替的时节。 天冷了,他就裹紧衣服。 下雨了,他就撑伞。 渡河了,他就上船, 与渡口的人一起挤着船,坐在逼仄的船舱里, 听着身侧渡河的客人聊着些家长里短的事,或是神秘兮兮、颇有优势感地说一些江湖的秘闻,时不时还有几个熊孩子扭打跌撞,毫不顾忌他人的跑着,吵着。 坐在他身侧的人若是没注意到他也就罢了,注意到了的都是忍不住会多撇他几眼。 因为...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人。 那是一种说不清,道不明的气质,糅杂了恍如万物的悸动。 人们说不清楚,只在心里道一句“也许是个有故事的人吧”。 男子对襟摆在膝头,静等船到岸, 丢下了不多不少的铜板,上了岸,走向远处。 暮色如血, 叶落成潮, 街头的人亦如潮水, 来来往往,熙熙攘攘。 男子走过人潮,来到了一处幽暗地界。 地界里,有山石树木,但最显眼的就是一个远离了繁华人间的阴冷大殿。 他站到了大殿门前,淡淡道:“请见隐君。” 声音不响,却如狂龙向四方翻腾而去。 良久, 再良久, 没有反应。 男子正是夏极。 他静静等着,有着很大的耐心。 心若怀了万古,岂会在乎刹那与须臾? 然后,他等来了一个穿着暗金袍子的女人,女人说:“主人外出了。” 夏极礼貌地问:“何时归来?” 女人道:“归期未有期。” 夏极点点头,“多谢。” 说完,他转过了身。 女人奇怪地看着这男人一眼,她自然知道这男人是苏家的帝师。 但让她奇怪的是,为什么这男人的气息为何如此的寻常? 寻常到给她一种“自己都能碾压他”的感觉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