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们可不敢想,也想象不出。 “嘶~!千金!那得有多少啊!不知道长什么样子!” 映听到千金,面露恍惚,轻声感慨一句。縊 许久后。 好不容易回过神,映继续干活,不过也问出一个问题。 “良人,你说我们家孇儿干活的那府上,那大人见过吗?” 映想起自己的儿子,回想自己的儿子为其干活的那府邸,府邸主人就是齐国的一个县属大夫。 齐国与其他诸国不同,由管仲设立的那一套,除去临淄以及即墨、莒这些大城外,其他一些小地方,都是三乡一聚设邑、县,由大小决定,县设县帅,县帅之下便是属大夫。 所以之前,每次儿子回来时,都跟家里吹捧着跟着属大夫,如何气派,家中如何如何时,她也一直都深以为然。 属大夫虽然比起那秦将白衍,身份地位远远不及,但对于他们夫妇而言,属大夫已经是他们夫妇这辈子都高攀不起的大人物。縊 “千金定是没见过,不过百金应当见过,上次那小子回来,还一脸得意神奇的与我们吹嘘,你忘了?” 孇俣回到道。 起身后,拍拍屁股,便收好水桶,帮着妻子推着摊铺朝着家中方向回去。 两个时辰后。 水村。 在水村村口,由于春耕放下忙完,百姓纷纷得以松口气,也是这般,在烈日之下,许许多多的人都会聚集在村口老树下,一起闲聊。 “我要当白衍!!”縊 “我是白衍!” “我要当白衍,你当衍~!” “我不要呜呜呜呜~~!!!” 一些顽童在附近拿着一些小木棍,在嬉戏打闹,伴随着争吵声与哭声响起,也让一些妇人侧目。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,妇人对于孩童的争吵,并不反对。 反而是因为其中一个妇人得知自己的孩子要扮衍,而有些温怒起来,其他妇人也连忙训斥自己的孩童,耐心教导着玩闹归玩闹,但绝不可以让其他人扮衍,这是侮辱人。 “你们听说了吗?那秦国将军白衍,被秦王赏赐封地!!”縊 “封地?” “嘶~封地?真的假的?” 树影下十几个白发老人在攀谈着,一些年轻男子,以及一些少年,纷纷围聚在四周。 耕田之后,家中贫苦,自然没有多少可玩的事情,都是想娶个妻子,都要花上数年努力,并且运气好存上一些钱才行,像酒楼与打猎这些活动,无论在何处,都只属于有钱的人,以及那些权贵子弟。 像这般忙碌之后,能抽闲聚在树荫下交谈,才是正常男子闲暇时的玩乐。 眼下。 当从齐国临淄哪里回来的村民,谈论着在齐国临淄城内的见闻,树荫下的村民,无论男女老幼,全都看向彼此,喧哗起来,每一个人都是一脸震惊,目瞪口呆的看着对方。縊 封地啊! 本来就是秦国将军,威名天下的新晋名将,如今又得到封地,这还得了? 不少年轻男子都本能的在想。 恐怕如今那秦将白衍,像城中他们看到那些肤白貌美的女子,他们这辈子都无法触及的美人,只要那白衍开口,估计那些女子全都会愿意嫁给白衍。 还有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地位!! “封地,老夫记得,上一个如此得到君王如此待遇的,还是李牧!” “的确,如今秦国那白衍,是继李牧之后的第二人!当初老夫听闻秦上郡高奴一事,就有预感,那白衍非一般将军!果然没有出乎老夫所料!”縊 “你那都晚了,当初老夫听闻那白衍其姓名二字之时,便在梦中得知那白衍承蒙其祖白起的传授,封地迟早的事情!你们可还记得那白起?当初长平一战,六国再无一人敢与白起交战!” “你....哼,那你怎么不说我们村里的那个衍?” “你!!你出来与老夫比划比划!” 一些白发长须的村子老人,谈论之时都想表现自己,然而最终谁也不服谁,毕竟谁都想被人传出去,说是眼光厉害,慧眼识人。 不过当谈及衍时,一个老头似乎感觉被羞辱一般,直接忍不住起身,颤颤巍巍的指着方才说话的那老头,准备要来个你死我活。 见状。 四周三十多名男女老少,全都忍不住笑起来。縊 “哈哈哈哈哈!!” “哈哈哈哈!” 不管男女,全都忍不住笑出声。 对于那秦将白衍,他们都有耳闻,也全都震撼、惊叹其事迹,然而对于衍,身为水村的村民,他们更无比了解。 一姓之差,在他们眼里却是天壤之别。 就像他们隔壁村里有个叫喜的,是一个老实本分的老人,家中有儿有女,但燕国,燕王也叫喜,这两人不同的是,一个没有姓,一个却是姬姓,一个是村民,一个却是燕国君王。 对于那衍,但凡村里的人谈及,都忍不住轻视嘲笑起来。縊 这是从小到大,所有人村民在心中对于那个衍的观念,起初也并非所有人都是这样,但正如那些顽童,你不这般认为,很难合群。 久而久之,越来越多的人,甚至是村里除了少有那几户之外,其他所有人都深以为然。 一年前得知那衍离家后,时常给家里送钱,那时候倒是让人侧目,然而直到其大伯家传来消息,说衍根本不在翼城,瞬间便让所有人对其的改观轰然一塌。 于是变本加厉之下。 村子里越来越多的流言蜚语便传出来,有人嘲笑似的猜测,村子里那不成器的衍,估计是早已经偷偷去卖身,这才有钱给家人。 也有人说,那衍定是被人打残了,打残衍的人心地善良是一个大人,所以时常给衍一些钱,这才让衍有钱托人送回家里。 五花八门的猜测都有。縊 但无一例外,都没有一个是好的,除了嘲笑便只剩下嘲笑。 倒也不是没有人想过其他加过,但无一例外都被其他人否决,但凡是好事,为何家中有钱财了,那衍依旧不敢回来,是不能回来,还是没脸回来? 为此,无一人能反驳。 最终这也是所有人心里的想法,那衍估计是没脸再回来了,否则为何就连长兄的婚亲,甚至是那个从小如此疼爱他的固执老妇人,都不回来探望。 “那不是孇俣和他妻子吗?” “看来这是又去看那水寿一家!” 一些年轻男子突然注意到,村外那条路上,孇俣与其妻的身影,互相议论道。縊 而这些年轻男子的谈论声传到那些争执与嘲笑的老人、妇孺耳中,顿时让所有人都停下争论与笑意。 虽说他们此前都嘲笑过衍与那老妇人,但毕竟那二人都是老弱,与孇俣可不一样,从小干活的孇俣,小小年纪便照顾家里,一身力气,一般人可打不过。 就连村子里那些男子,都不敢当面取笑那孇俣,而且比起孇俣,对于其弟孇谷不少人都有阴影,他们小时候,那孇谷可是他们心中最害怕的人,脾气暴,只要听到谁嘲笑他娘,直接动手就打人,而且还是往死里打,不要命一般,就是头破血流,也要往死里还手,有一次三个人趁黑打一个,原本以为把孇谷打得半残,不曾想后面差点有两个人回不了家,差点死在半路上,若非碰巧离村子里近,一人跑回村里,另外两人等到第二天估计就已经是死人。 第(2/3)页